听到结伴同行,容旬一愣,王诺见了,急忙说道:“那个你也看到了…我钱袋丢了…”他突然想起什么,拿出一叠纸说道:“我身上有汇票的,等到了陇州我换好银两就还给你。”
容旬这才弄懂了对方的意思,原来竟是没钱吃饭,打算先一路蹭自己的。
不过,他想到自己过去五个月来,一直避免与人接触,时间久了也觉得冷清,就笑了笑说道:“不妨,王兄肯陪我同行便不要说还字,只是我无事,走得慢,还请见谅。”
“无妨,那就这么定了!”王诺十分开心,跳上马笑起来,一边整理着行装,一边又说道:“说起来,也不知道那姑娘是不是找那帮人去了,哎,以一敌多,性子这样辣,可别吃亏了。”
容旬一愣,说道:“姑娘?我见他是个少年的样子。”
青年眨了眨眼,咧嘴笑了:“虽然她压低了声音,但可瞒不过我。”说着,王诺有些好奇的看了看容旬,用眼睛问道:“你不会没看出来吧?”
容旬只好眨眨眼,笑着不说话,他见容旬脸庞如玉,手指葱白,更加肯定这是个出门游玩的世家子弟,单纯,就点了点头,正准备说别的,却看到一队官兵开路走了上来,路过他两慢吞吞的马,抬着一顶深绿绒布轿子走了过去。
容旬见官兵举的牌,并非知府而是县令,看到王诺也在好奇的盯着官兵看,可见刚才满嘴知府什么的也是信口一说,果然,王诺对他咧嘴一笑:“其实我不知道他是什么官,就是路过的时候听到陇州并州的,随口湖驺的。”
容旬一笑:“王兄颇有急智。”
王诺摇了摇手,又说:“广泽叫我长信即可,我去陇州见一位朋友,顺便办点事情,结果钱袋丢了,还好遇到你,你是我的恩人。”
容旬一笑:“名诺字长信,好名字。”
“哈哈,这是父亲给我取的,我家原本世代经营铁铺,最重义气,哎,数年前打仗的时候,我却偏偏摔了腿,没能为国尽忠,在下实在担不起这个名字了。”
提到战争,容旬突然沉默了,他微微一笑,不再说话,王诺尚未察觉,见他沉默只当是自己说得无聊,赶紧补充道:“后来我才知道,我摔了腿这事,是我父亲安排的,我生来游手好闲又不懂自食其力,父亲宁愿弄断我的腿,也不放心我去那战场送死。倒是我的侍读,带着父亲亲自挑选的刀剑盔甲,替我服了兵役,我这次去,就是去看他的。”
容旬听了,急忙问道:“你这位侍读平安回来了?”
“是呀,”王诺点了点头,见容旬有了兴趣,便细细说道:“我也是最近收到他的信才知道的,当年他兵败被俘,本以为死定了,谁知道只是被挑断了脚筋,又给送回了原籍。”
“怎么会有这种事……?”
“是吧,我也一开始不相信的。”王诺点点头,接着说道:“不止如此,开国后不久,又有官府给他文书,让他每月去当地仁心堂领药治伤,他老娘一去,发现每月不仅有药,还有一定数量的银两,别提多好了,这些药和钱,着实帮他们娘两安安稳稳的过了两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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