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他们目光一亮。突然意识到这么长时间了他们还活得好好儿的,脸上不疼不痒,不是没有中毒,就是解药奏效了。
许洁儿心情大好,拿起被云之幽丢在地上的药瓶,抱怨道:“这些可都是我的宝贝,可不能乱丢。比如说这瓶吧,就可以剔除已入骨髓的剧毒,所以才叫清髓——”
说到这里,她突然一顿。
随即不可置信地闭上眼睛,再度睁开:“青髓丸?”
又一手拍在储物袋中在里面挑挑拣拣,半天才拿出一个药瓶,上面贴着三个字:清髓丸
只一字之差,药效却截然不同。一个是清毒的解药,一个是用来恶作剧整人的毒药。
“我……我刚刚吃的是这个?”她反复看了看,最后拿着那瓶青髓丸瞪大眼睛向云之幽确认。
随即不待云之幽点头,便把两瓶丹药往怀里一揣,哇一声哭了:“完了完了,老娘这回真毁容了!”
“怎么了?”张大军抬起黑漆漆的脸不明所以地问道。
“你、你——离!我!远!点!”看见他那张黑漆漆的脸,许洁儿心中更悲。想到自己一个如花似玉的姑娘,如今居然跟这个黑胖子一个模样,一把将他愤然推开。
推开时偶然露出的,也是一张黑漆漆的小脸。
“都怪你,那天要不是你回得那么急,就不会发生后面那么多事!”密林边缘,许洁儿照着镜子,再次悲从心起,再再再……重复了一遍这句话。
“要不是你乱吃丹药,也不会弄成这样。”张大军打了个呼,翻了个身,再次有气无力应道。
他肤色本就黑,此刻再黑,对他而言也就是升华了一下而已,不算事儿。
许洁儿却忍不了,一个年轻姑娘,却有一身比锅底还黑的皮肤,搁谁能受得了。自那日起,她几乎每晚都要对着镜子碎碎念大半个晚上。啥?白天?白天她不敢看。
云之幽瞥了眼渐渐亮起的天色,心中平和。
她们在此待了小半个月了,终于到了这块泥沼地域的边缘处。明日一早,就能彻底摆脱此地。再出去一些,就是一片戈壁了。
此刻在她储物袋中,不仅躺着一盒养在啼血玉中的腐骨花,还有一株八百年份的静心莲,两棵五百年份的地蛇草。
除了腐骨花以外,后两种都是宗门给出的玉简上有名列的草药。
这一路,她和张大军许洁儿三人所采到的草药,除了腐骨花,都按价值均分了,三人合作相处尚算和谐。
嗯,大概。
撇开每晚都绕不过去的青髓丸话题的话。
当然,云之幽中途还单独行动了一次,为太初火灵寻到了一颗红珠果。为了这颗红珠果,还着实恶斗了一番。
好在火灵大人吃下去后,还是比较满意的,精神也好了些许,总算叫云之幽辛苦没有白费。
“走吧。”天色大亮,云之幽当先站了起来。
她一说话,许洁儿也跟着行动了,就连张大军也一个鲤鱼打挺支起了身子。
这半月来,他们已经习惯云之幽发号施令了。
许洁儿和张大军有时候也腹诽过为什么会这么听她的话,后来仔细琢磨了下。
想着,大概是那日云之幽不顾满地黏液腥臭和密密麻麻从虫尸身体里爬出来的小虫的恶心,本着雁过拔毛的大无畏精神,面色平静地钻进第一只大虫腹中从里面摸了半天愣是把那完好的毒胆给拽出来后,还面无表情地将一只悍不畏死居然胆敢爬到她嘴角的小虫一口给咬碎,完了不顾嘴边腥臭舔了舔唇一起云淡风轻地吞吃进肚,抬起头看见他二人怔楞表情还记得于一身腥臭物中对他们眉眼一弯勾唇浅笑的光辉实在太过震撼人心亮瞎人眼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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