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若轻笑了一声,道:“我没有要问的了,你且忙吧。”
问完止姜,她心中已经有了大概的思量。
但是她是不会去和拓跋戎奚解释的,与其徒费口舌,平白惹上嫌疑,她还不如以退为进。
反正拓跋戎奚安排止姜的这双眼睛,定是会事无巨细的告诉他。
他若是不蠢,听了她问的问题,自然会去彻查。
其实她问的这些问题,只有一个是最重要的,那便是最后一个问题,其他的都是她用来确定内鬼究竟是谁。
她若是和伯子期私通,何故不用於陵氏的文字。
一来,陆中这么多部族,很多部族都有自己的文字,当权者多多少少会习得至少五种文字以上,可是她是个女子。
还是个不受宠的公主,能认识於陵氏的文字已经实属不易,怎么还会习得千古国的文字呢?
二来,她就算会千古国的文字,和伯子期私通时也该用於陵氏文字才是,众所周知,伯子期早年前于陆中游历,会的文字不下十种。
她和伯子期私通,用千古国文字,难道是怕自己和他说的话不被人看懂么?
想到这里,般若捏着手中的那只香囊,眸底一片冰冷。
她自然想要查明真相,更想要的是,拓跋戎奚去查明,而非听她辩解。
真相已经很接近了,只待时机成熟,这个香囊也便可以拿出来了。
她既然离不开这里,那便只能竭尽所能在千古国立足,平白背负着别人坑害的罪名,只为了报复拓跋戎奚,实在是小孩子之举。
她现在要做的,就是将自己身上的罪名洗脱干净,然后应和拓跋戎奚。
因为她想好好活着。
同她料想的一般,止姜雷打不动的将今日般若所问的内容,无一疏漏的禀报给了拓跋戎奚。
直到最后一个问题时,拓跋戎奚的脸色顿时变了。
“戚旦何在?”
止姜侧了侧身子,侍人镬立刻走出殿门,不多时,戚旦便被带了过来。
拓跋戎奚眉宇间满是阴翳:“孤问你,你可是亲眼看见若夫人和公子期私会?”
戚旦似乎被他吓到了,瑟了瑟脖子道:“禀殿下,是婢子亲眼所见。”
“将当时情况再说一遍。”
戚旦回忆道:“婢子那晚夜值,若夫人正在睡觉,婢子便出去方便,可是却听到了三长两短的声音,婢子有些害怕,便想看看是怎么回事。没想到,婢子就看见若夫人正在和公子期私会,婢子害怕被他们发现后灭口,便一直不敢吭声,再后来,公子期翻墙走了,若夫人正要回房,止姜便出来了,后来的事,止姜也知道的。”
拓跋戎奚听完她的话,薄唇忽然溢出一丝冷笑。
戚旦被他的笑声吓得一阵忍不住打了个颤,低着头不敢说话。
“是谁让你背的?”拓跋戎奚道。
戚旦身子猛然间一震,浑身抖如筛糠,半晌才道:“是……是婢子亲眼所见,并非有人……”
还未待她说完,拓跋戎奚已经一巴掌拍在了桌子上,这一声,震得戚旦猛地伏在地上。
一模一样。
她指证般若的话,没什么纰漏,甚至在最后还拉出了止姜作证,使得这番话更显真实了。
若非拓跋戎奚让她再说一遍,还真看不出哪里不对。
可是偏偏是再说一遍出了岔子,一个人回忆的口述,只会大抵一致,怎么会完全一模一样呢?
本站域名为douyinxs.com 。请牢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