搁下一子,季皙挑眉看了宋宓一眼,和气笑道:“下局耗费精神,这一局暂且搁置吧,待有时间再续这半局棋。”
“也好。”宋宓笑了笑,看了玉成一眼,轻声道:“老刘也该修好车了吧?”
玉成闻音知雅意,立刻识趣的说道:“老刘说一个时辰便能修好,如今一个时辰早已经过了。”
听见玉成的话,宋宓起身,向季皙盈盈一拜,柔声笑道:“多谢季公子招待,小女子先行离开了。”
季皙拱手和宋宓告别。
等到一路走回马车上,玉成这才问道:“公子,奴婢看那宅子怎么只有一个残疾的公子和一个没有功夫的老奴?不是说那里是很多探子出没地方吗?”
“探子可能主动出现,告诉你他是探子吗?”宋宓笑着问道。
“当然不可能。”
“那就对了,残疾的公子怎么了?有些时候,运筹帷幄的,不一定是完全健全的人。”宋宓眼眸深了几分。
“也就是说,那个残疾的公子身份很重要?”玉成唏嘘道:“看起来那么温和的公子,还长的那么好看,怎么可能是个探子呢?”
宋宓笑了笑,没回话。
她这一次来这里的目的已经达到了。
她大概已经猜测出那个季皙是谁了。
而在宋宓离开之后的院落之中,那原本呈上玉盘的老奴将季皙推入了房间中,不无关切的说道:“公子畏光,怎么还要出来?左右不过一个女子而已,纵然杀了也没什么大事。”
“最危险的策略才是最安全的。”虽然是同一个人发出来的声音,但是与之前的如沐春风不同,这声音听起来却分外冰冷,似乎万年寒冰侵染过。
“那边怎么样了?”待回到黑暗的房间之中,季皙这才淡淡问了一声。
“回公子的话,都已经妥当了,就看时机什么时候成熟了。”那老奴恭恭敬敬的说道。
“退下吧。”季皙似乎长长的叹了一口气,挥手示意老奴出去了。
竹林之中,又恢复了一派静寂,只剩下风在不停摇动竹叶,留下沙沙的声音。
宋宓的马车一路回到了宋府,隐十早已经在候着了,将宋宓带回了卧房。
赶紧将身上的女装脱掉,宋宓换上自己的男装,把脸上的妆容一擦,头发的发髻打乱,这才松了一口气。
“女装真别扭!”宋宓感叹了一句,想起在那个院落遇见的季皙,又道:“隐十,麻烦你把我送进宫。”
那个猜测宋宓也不确定,上一世她也没有太过关注,只有去找了季珩,才能知道是否正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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