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卫还未上去抓人,方才台上报幕的男人已快步走殿堂中央,他的脸已经胡乱洗过了,虽然还带着红绿白的色料,却能看出个模样了。
是去年告病回乡的太医,田易。
“皇上,臣该死,罪该万死,您便是杀了微臣,微臣也有话要说。”田易曲着身子跪在地上,一脸的忠厚实诚。
他低着头,缓缓言道:“那过世吕昭仪诞下的男儿玄堇,如今的谨王殿下,并非皇家子嗣,实乃,实乃罪臣之子,他……”
说完,田易跪附在地上,一阵呜咽,老泪纵横,鼻涕直流,话虽没说完,言外之意大家都明白,可在坐的一片寂静,无人敢说。
“今日我夫君不在,亲母妃早逝,就准你们胡乱的安罪名吗?”死寂中响起一抹冷清的声音。
幕人微微一愣,抬起头来,泪眼朦胧的看着苏元妜,声音颤抖的道:“孩子,你,你,可不能再一起欺瞒圣上了。”
“我并不识你,你该唤我一声王妃。再说,父皇圣明,自然是善辨是非,倒是你空口白牙颠倒曲直,毁先母清誉,污蔑皇室子孙,妄图让父皇蒙羞,叫天下人耻笑,你居心何在。”苏元妜一字一句,声声入耳,掷地有声。
幕人摇摇头,无言。只转过身去,面朝皇帝重重的磕了两个头,额头撞击在青石板上,放出咚咚的声响。
皇后扯着嘴角,冷笑着:“俗话说得好,空穴不来风,若是此话不真,若田太医不是心怀悔意,如今何必白白的豁出性命来。”
…………
苏元妜淡淡的看了皇后一眼,好个老妖婆,今日的事必定是她闹腾出来的,真是为达目的不择手段。
“皇后娘娘此言差矣,无凭无据,全由一张嘴说了就是。怕是等不到明个,不知道有多少皇子王孙的生身父母要找上门来。”苏元妜冷冷的道。
她开了头,坐在后方的慎王也插话道:“谨王妃说得在理,怎的他一个贱臣,说是便是了?”
一言落下,堂中不乏有大臣连声附和着,皇帝铁青的脸依旧绷着,左右都失了颜面。
皇后一时语塞,垂下眼眸,余光扫了扫地上跪着的田太医。
田太医立马直起腰来,一副追悔莫及的样子。
“罪臣求滴血验亲,即使株连九族,也断不敢将皇室血脉混淆。”他说得言词切切,掏心掏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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